无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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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靖】时遗[Part8-10终篇]

你们爷爷关注的lo主又回来了√

这次三更,直接完结,开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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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琰收拾餐盒的时候,梅长苏床头上的手机突然响了两声提示音。
梅长苏像是确认般迅速转头向窗外看了一眼,然后有些抱歉的冲萧景琰笑了笑,“抱歉景琰,现在过点了,只能委屈你一下了。”
“怎么了?”
“也没什么,”梅长苏顿了顿才表情古怪的道,“医院八点半之后不让串病房。一会你可能得找个地方躲一躲。”

“……而且,你今晚估计也不大方便回去了,恐怕得再委屈你跟我挤挤。”

萧景琰扬了眉梢笑起来:“……行啊,权当我们L大临床系麒麟才子自荐枕席了。”
梅长苏也跟着他笑:“还请殿下纡尊降贵在门后躲一躲,查房的护士可快来了。”

萧景琰贴着墙藏好还没几分钟,一个面相二十出头的女护士就推了门进来,熟门熟路的甩了甩体温计开始给梅长苏测体温。

女护士转着笔等着计体温,一抬眼正好扫到大敞的窗户,登时杏眼一瞪,生生把关窗户的步子都跺出了铿锵有力的气势。
“前几天感冒刚好你就不关窗户,作死伐?有本事勿再吃药格,看你什么时候自己把自己折腾死。”
梅长苏赔着笑了几声:“是是是,师姐教训的是,下次绝对不敢了。”
女护士柳眉一挑:“你还想有下次?我们L大哪个教授这么教你临床的?真真儿的毁人不倦。”
梅长苏又应了一连串的是是是好好好,好歹捱到了那女护士计完体温去查下一间,临走时冷冷撂下一句“今晚被子盖厚点,有事按铃,敢再硬撑我就去给晏大夫告你黑状。”
“师姐你可饶了我吧,保证遵从医嘱——”
门被很大力的带了过去,又被轻轻的关上。

萧景琰小心翼翼的从门后探身出来,声音里带着点笑:“怪不得你那副表情,师姐可是厉害。”
梅长苏两条胳膊还搭在被子外面,闻言当即在空中无奈的摊了摊手,“沈师姐你又不是不知道,L大一绝,护理系传奇人物,那脾气都出名了。”
萧景琰丝毫不体谅民生疾苦的小声鼓了个掌:“挺好挺好,我管不到的地方让师姐治你。”
梅长苏故意作了副委委屈屈的样子瞥他:“殿下您太无情了,草民生活艰难,拒绝贡献半边枕头。”
萧景琰丝毫没有听进他的话去,从柜子里抱了床被子上去,把外套一脱就强行霸占了梅长苏半边病床。
“占都占了,你待怎地。”
梅长苏闭着眼侧躺着,闻言随即伸出一只胳膊去闹他。

萧景琰和他闹过一阵便合了眼,不多时便睡了。
时钟的针一圈圈的转过去,在恰好十二点时,梅长苏床头上的手机轻轻的震了一下。
梅长苏睁开眼,他眼神里一片清明,哪里还有半点睡意?
他轻手轻脚的下床披了件厚实外套,伸手从床头柜里摸了梳子。他小声唤了句景琰后又等了一会,直到确认萧景琰暂时不会醒来之后才放心的出了病房门。
门被他轻轻带上,半点声响也没出。

梅长苏的步子很轻,走的也不算快。
从病房到洗手间,不算长的路程,他走了约莫十分钟。
他在洗手间的镜子前站定,而后慢条斯理的开始对着镜子梳头发。
每梳一次,就顺着梳子扯下一小把头发丝在手心。

化疗的副作用。

梅长苏又梳了五分钟的头,他再摊开手时,手心是一把乌黑的发丝。
他丢掉发丝,看着镜子里苍白嶙峋的自己叹了一口气,喉间有些发梗。
一滴水珠滑下来,在地上敲出“嗒”的一声响。
梅长苏摸了摸自己的脸,才发现刚刚似是有一滴泪划过他脸侧。
第二滴水珠落在瓷砖地上,但并不是梅长苏自己的。
他凝神细听了一会,并没有人经过。
许是洗手间的某个水龙头坏了呢。他这样想。

一阵腥甜忽地涌上喉间,他几步上前拉开一个隔间的门,微弓了身,咯出一口血。
这次倒没咳出什么别的,他自我宽慰般的想,还是决定继续梳他的头。
也幸好没人来。
不然如果有人看到一个男人大半夜在镜子前脸色苍白嘴唇血红的梳头,脸色必定不会很好看。
说不定他明早还会去精神科挂个号。梅长苏恶意的想。

他没有听到又一滴水珠落在外面的瓷砖地上。

萧景琰好像做了场梦,梦见梅长苏轻轻的从病床上起来向外走,然后他去了洗手间,在那里又吐了一场血。

待他惊醒过来时,床上另一边的被子已经空了。
萧景琰赶紧下床披衣,跌跌撞撞的就冲了出去。
快到洗手间的时候他陡然又生出几分近乡情怯般的思绪来,定定的伫在门口再也迈不开步子。

他听见一滴水珠落在地上的声音。

萧景琰探头向里瞟了一眼。
梅长苏背对着他站在镜子前,他的背仍然挺直,仍是惯有的岳峙渊渟的那副姿态,手里紧紧的攥着一把头发,镜子里映出他的神情,落寞又萧索。
面色苍白,唇色却鲜红。

萧景琰的脸色的确没有那么好看。

他想冲进去抱住那人跟他说你不要把自己逼的这么紧,疼了就跟我说我一直在这守着。
他想握着他的手跟他说你不要担心萧景琰他承担的起他足够扛下这些你别不要他。
他想抚平他纠拧到一处的眉心跟他说你不要总是一个人硬撑偶尔可以告诉我我陪你就算怎样我也乐意。

但他更知道梅长苏有他的骄傲和孤独,那是他无权干涉的傲气和坚持。

梅长苏身上像永远笼着层不远不近的雾,对谁都好却不是对谁都发心底亲近,即便消失在这熙攘人间,也只可能很少的人会记住他的名字。
他这个人太复杂又太理性,温柔里掺着对人对己皆不放过的狠绝。如果不是他主动从雾里探出来说萧景琰我欢喜你,萧景琰恐怕一辈子被他瞒在那层雾里,成为一个普通的好朋友、好同学,甚至浓雾里的一层回忆。
萧景琰想穿过那雾去触他,又恐一不小心直触他的软肋,他就把那雾笼成丝编起茧来独自在里面封闭到绝望又孤傲。

他蹑手蹑脚的打算离开,却不承想一滴泪不知不觉从眼角滑下来,打在走廊的瓷砖地上“嗒”的一声响。

他说不清自己是怎么回到病房里的了。
萧景琰机械的又回了他之前待的位置,把脸埋在隐隐约约还有股消毒水味的被子里,肩膀一抽一抽,无声的大哭起来。

他听见梅长苏过了好一会才轻手轻脚的回来,小声唤了声景琰,见他并未回应才放心的上了床。

梅长苏不多时便呼吸匀长,想是睡着了。

萧景琰这才睁开眼睛,一滴泪从他眼角流下来,从鼻梁上慢慢划过,最后打在枕头上。

他竟一夜未眠。


第一缕阳光还没射进窗里的时候,梅长苏就醒了。
萧景琰背对着他躺在他身侧,他思忖了一会,还是决定不叫醒他。

太早了,让景琰再睡一会。

他不是没听见昨晚洗手间门口离开时有些凌乱的脚步声。

他终究还是失信了。
他该知道萧景琰已经并不需要他护着,萧景琰有能力承担这一切。

但他始终放不下。
他怕萧景琰不知什么时候离开,干脆狠心把自己织成茧把萧景琰推出他的世界。
他怕他不知什么时候死去之后,萧景琰该怎么过。
他怕萧景琰不听他的话好好活。

比干无心,即使太公续命,也不能长久。

他思绪又飘忽想起以前蔺晨搞玄学的时候兴致勃勃给他普及的东西。

是说人生七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
他一样一样的数过去,病,死,爱别离,求不得。
如今他和萧景琰也度四苦,不求尔蹬彼岸,只求今生安平。

梅长苏手里已无意识的抓了枕侧的梳子来回摩挲,直到梳子的尖齿刺入他手心,他被疼痛激的稍微清醒了一瞬。
他恍恍惚惚的试了试梳子的尖齿,然后在脖子上比了比。
随后他的手腕就被人很大力的擒住,萧景琰一把将他手里的梳子抽过来,开口时声音都带了点颤:“你这是做什么!”

梅长苏这才有些恍惚的回过神来,萧景琰还是昨晚上睡时的那身装束撑在他对面,脸上头一次带了怒容,“你不要命了吗?”
梅长苏不答话,只无声的看着他。
梅长苏的眼很漂亮,眼型略有些狭长,虹膜是极深邃的黑色,对视时不知不觉就能使人陷进去。
这双眼中此刻直直映着一个萧景琰,只是眼的瞳孔失焦,看起来始终有些无神,像失了魂。

萧景琰连叫了几声都没人应,干脆探了只手去试他的额头。
触手处的温度炽热的令人心惊。
“你他妈还烧着……操。”萧景琰有些气急败坏的低低骂了一句,掏了掏裤袋之后又翻下床去找他外套里的手机。
他手指还没在屏幕上打完一串字,衣角就被人拉住了。
萧景琰不耐烦的回过头去,梅长苏坐在床上直直的望着他,上身已经挣出了被子,眼里难得流露出些惶急和脆弱。
他开口说了些什么,说的很含混也很慢,萧景琰却能听懂。

“景琰,别,”他停顿了一会,又慢慢的说,“别,别走。”

饶是萧景琰心火再大也被磨的没了脾气,他无奈的叹了口气又坐回床边,手上发完托同学请假的短信之后就又把手机揣回了兜里,转而又握住梅长苏的手细细安抚,“不走,我不走。萧景琰在这里,他在这里,不走了。”
梅长苏得到了满意的答复,整个人又缩回了被子里开始睡,只是手还在被子下紧紧的握着萧景琰的。

怎么才能叫人来……
在梅长苏死死拉着他手不放的情况下。

萧景琰皱着眉头想了一会,突然想起昨晚那护士临走时那句气势汹汹的“有事按铃”来。他迟疑了一下,还是用空出的那只手按响了床头红色的警铃。

不多时那女护士便推了门进来,她似乎并没有对萧景琰一大早出现在梅长苏的病床前表现出任何的怀疑,开口便直入正题,“他怎么了?”
“大概有点高烧。”
那女护士不知从哪抽出只体温计来甩了甩,然后递给了萧景琰,“你帮我给他塞到腋下,谢了。”
萧景琰尴尬的扯了扯嘴角,把被梅长苏紧紧握着的左手挪到了被子上,“师姐,他这烧迷糊了,你看……”
女护士一巴掌拍到自己额头上,她把刘海整个束到了后面,这一声听上去格外响亮。
然后她小声的骂了句damn it,还是亲自上阵快准狠的把体温计塞到了它该在的地方。

“早说盖厚点被子又不听,现在烧迷糊了还硬扯着人家不让走,什么人嘛。”女护士板着脸一甩手,又把目光转向萧景琰,“哪个系的?用帮你请假不?”
萧景琰迅速摇头:“临床,谢谢师姐,已经请好了。”
那女护士挑了一边眉看他,忽地又笑起来:“两个倒是一道的。他倒是学学你,也不至于给自己找这么多罪受。”她嘴上说着,手上却也不停,看了一次表之后掐着点把梅长苏的体温计拽了出来。
女护士扫了一眼,顿时脸色就变的有点不好看,“38.5°C,他大晚上到底怎么折腾自己?”
也没怎么,去卫生间梳了个头,还吐了口血。萧景琰腹诽道。

女护士愤愤的又把体温计插回那个小盒里,转身雷厉风行的出了病房,“我去给他拿药,你要没别的事的话看着他点,有事按铃叫我就成。不然找个人提我名字也行,沈棠,这几天这片我值。”
萧景琰一个“好”字还没应完,那女护士已经先出了病房。

萧景琰嘴角抽了抽,他还不太习惯这位沈师姐关心人也带了几分雷厉风行的架势。

梅长苏烧的迷迷糊糊的,人倒是也听话。
他很乖顺的在沈棠让他吃药时就着温水乖乖咽下一把药片,让沈师姐几乎拍案大呼这人烧起来怎么这么听话。
萧景琰去餐厅给他买了米粥上来,病房里没有别人,他也就没了避忌,把人扶起来之后先尝了一点试了试温度才把勺子递到他手里。
梅长苏接过勺子往口里送,手却颤,一勺汤还没举到口边就差点给他泼到病号服上。
萧景琰赶忙夺下他手里的勺子:“怕了你了,我来我来。”

沈棠敲门的时候萧景琰正把最后一勺子粥往梅长苏嘴里送,闻声顿时僵住,那一勺子端端正正停在半空。
梅长苏直接就着他手喝了那勺粥的时候沈棠直接推了门进来,见屋内情形也难得有些茫然,“……我打扰你们了吗?”
萧景琰一时也有点窘迫,梅长苏丝毫不受影响,一脸的理所当然。

最后沈棠轻咳一声打破了尴尬的气氛,“咳,我这过来测个体温,测完就走。”
然后她甩了甩体温计,直接把体温计塞到了萧景琰手里之后就迅速出了这个是非之地,临走时顺便递了他一个揶揄的眼神,“你来你来,床上那位我可不敢随便动。”
萧景琰一脸窘迫的给梅长苏塞体温计,他抬起梅长苏胳膊的时候才发现这人已经瘦的可怕,他指尖擦过梅长苏侧肋时几乎能触到他的根根肋骨。

萧景琰鼻子倏然有些酸。
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你究竟吃了多少苦。

沈棠准时的在两分钟后又推了门进来,扫了一眼开始计体温,“38.9°C,啧,麻烦了。”

“他之前硬撑了几年,现在副作用和病一块爆发,看他能不能撑到今晚了。晚上要是能退烧就有的救,”沈棠想了想又叮嘱一句才出了门,“你可把他看好了,我去给他开点镇痛的药。省的这小子自己把自己疼死。”

萧景琰沉默的点了点头又扶了梅长苏躺下,梅长苏却似忽然清明过来,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他似是嗓子不太舒服,说的很急也很快,语音里带着点微哑,“别让师姐给我开太多止痛药,普通退烧药就行,实在不行稍微开点阿司匹林。”
萧景琰急道:“那你怎么办,自己一个人硬撑?你不是也有这个分寸不会成瘾的吗!”
梅长苏剧烈的咳嗽起来,咳了好一会才停下,“景琰,我也学医。而且,实在是,咳咳,太疼了。”

因为太疼,所以不敢寄托在容易成瘾的吗啡或杜冷丁上。他怕靠着药物获得的暂时安宁,会让他产生药物依赖。
以己度人,如果他是梅长苏,想必也不愿意用大剂量的止痛药吊着命。

萧景琰心中大恸,他无力的张了张嘴,却连一个音节也挤不出。



梅长苏的烧在傍晚终于退到了37.5°C。

来量体温的沈棠脸上难得现出点笑来,“不错不错,起码还是想活。”
萧景琰眼里也带了些笑意。
沈棠看向他,神色忽地又严肃起来,“你来一下。”
萧景琰看了看梅长苏,后者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

沈棠一直把他拉到走廊另一头的僻静处才停下,漂亮的脸上此时尽是严肃:“他现在这个情况其实也有办法不用这么受罪。”

“晏大夫说他的细胞癌变与其他病例相比相对缓慢,只是硬撑了几年没就医才发展成现在这样,换言之自己作的。只要他做手术把癌变的部位切除,再调养一段时间,康复的可能性很大。”

“但是手术成功的可能性只有百分之六十,换句话说,他有一部分可能手术失败。都是L大的我也不跟你解释许多,总之手术如果失败,后果严重。”

“我曾经跟他提过这个设想,他始终没正面表过态。我觉得这件事情,你跟他明说比较合适。”

萧景琰走回病房时梅长苏正看向窗外大片大片的火烧云,窗外的光映进来,给他整个人都镀上了一层暖色。

萧景琰没说话,沉默的在门边站成了一道阴影。

梅长苏却先开了口,“景琰,是手术的事吧。”

萧景琰迅速看向他,语音里带着些不可置信,“你——”

梅长苏苦笑道,“我怎么会不知道你。”
他顿了顿,过了好一会才道,“跟沈师姐说吧,同意手术,这段时间麻烦她了。我暂时不太方便写字,单子拿给你签就行。”

萧景琰涩声道,“……好。”

沈棠雷厉风行的作风此刻派了大用场,她报上去后晏大夫很快就安排了梅长苏的手术,就在三天后,中秋。

三天后的手术持续了十个小时。

萧景琰在手术室门口快要等成了一个孤魂。

这次沈棠也被调了进去,她的骂功没能派上用场。
最后还是同城N大难得没了课过来找他的穆霓凰把人一顿训,又威胁要告诉终于结束那个调研任务刚登了返程机的林静,萧景琰才放弃了亲自等到梅长苏的手术做完。

萧景琰回了家,拾掇了一番后打了出租去接了林静的晚班机。母子团聚了一番。
林静在厨房熬着汤,突兀问了句梅长苏呢他最近病情怎么样了,萧景琰默然半晌,吐出一句在医院动手术呢。
林静叹了口气,这孩子得遭多少的罪呀。

萧景琰在旁边打下手,闻言一滴泪又无声滑下来。

沈棠第二天凌晨的时候给他发了条短信。

放心,手术很成功。这小子死不

后面就是一串乱码。

萧景琰嘴角扬了扬,心下松了一口长气。

他也打了一串字出去,谢谢师姐。

第二天下午的时候沈棠补上了那条未完的短信。

抱歉,早晨抱着手机睡着了,刚刚才缓过睡劲来。放心吧,你家那位没大碍了,再调养两三个月就能出院。我保他躺够这几天就能生龙活虎。/坏笑/ /坏笑/

萧景琰看着短信,无声的笑起来,笑着笑着眼眶又有些湿润。

真好。

梅长苏出院那日萧景琰和林静一起去市医院接他。
林静上下一扫梅长苏那瘦骨嶙峋的样,鼻子一酸又开始絮絮的念他。
梅长苏干笑了几声又把萧景琰扯过来当挡箭牌。
萧景琰表示乐见其成。

林静念叨了好一番才放过他,去了停车场开车,梅长苏和萧景琰手牵着手坐在后座。
萧景琰低声笑他平常能打辩论的口才都去哪了。
梅长苏辩道跟着咱妈哪还能使那一套。
林静乐呵呵的让他再叫一声。

萧景琰笑着说梅大才子住院住了一年多怕是跟不上课了,梅长苏很坦然的说我都修满了你还不知道吗。

“是是是,咱们L大临床系麒麟才子哪会跟不上课,你只会早早修完课程而且把分值考的异常变态,他们不让你过都是埋没人才。”萧景琰还没说完就先笑起来。

梅长苏也跟着他笑:“总归毕业还得考,到时候还得仰仗殿下你多多提点指教了。”

萧景琰虚推了他一把说你哪里打来的官腔酸死个人。
梅长苏在一边笑,林静在前座也笑。

林静把车停进车库里,拉着萧景琰和梅长苏上楼开了门,在客厅里比了个surprise的手势,“好了孩子们,到家啦。”

萧景琰一步跨进门,伸手又来拉仍伫在门外的梅长苏,“咱们回家。”

梅长苏笑着牵住他的手也迎上去,“嗯,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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